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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浅歌还在检查合同，她头也不抬道：“事情都处理完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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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清月嗯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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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目十行扫完这一页的内容，江浅歌终于抬起头：“你对公司之后的发展有什么想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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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清月噗嗤一笑：“妈，咱大半夜的聊未来宏图合适吗？我没什么想法，走一步是一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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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浅歌将合同合上：“很多事情都要早做打算。不过今天确实不适合谈这个，我们谈点别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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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清月坐在江浅歌对面的椅子上：“洗耳恭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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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江清月随性散漫的模样，江浅歌轻轻叹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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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样，江家以后要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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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清月面色不改，似笑非笑道：“您应该问，我如果不这样，江家会是什么下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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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能一击制胜，那就选择蛰伏，养精蓄锐，等待那个时机的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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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了几秒，江浅歌又开口道：“我理解你的做法，这样也确实能减少那些人的警惕心。不过，今天温雾欣画展的事，确实也给我们江家敲响了警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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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提到这件事江清月就气得牙痒痒：“那群阴沟里的臭虫，有什么事就冲我来，今天要不是我提前结束会议赶到展厅，那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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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雾欣说如果江清月为了救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话，她不敢想象会怎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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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清月也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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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敢想，也不能接受温雾欣会因为自己受到无妄之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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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月，”江浅歌疑惑地打断道，“你在害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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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清月不理解自己的母亲怎么能问出这么荒唐的问题：“我当然害怕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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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浅歌摩挲着合同封面，淡声道：“可是清月，难道你忘了，最开始你选择温雾欣，不就是为了让她成为你人尽皆知的软肋，在关键时刻为你挡枪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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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清月哽住：“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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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浅歌步步紧逼：“你之前明明对我说，对她也好，还是对其他情人也好，你对她们的喜爱都是装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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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清月偏过头去，没有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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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浅歌声音加重了几分：“演戏而已，不要当真。你要清楚，她们以及温雾欣，对你来说最大的用处就是为你贴上滥情豪掷，豪门草包的标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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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您怎么就知道，我对她的喜欢是装出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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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半天，江清月反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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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浅歌胸有成竹：“毕竟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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