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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连数日,宋军大营收到了来自汴京的两个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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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个消息是河北西路经略安抚使陈松龄收到的,那是来自朝廷的噩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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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家驾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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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息传来,全军皆恸,十万甲士换上缟素,天地一片雪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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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松龄领着军中诸将,面朝汴京三拜,众将痛哭流涕,大营帅帐内供上了赵煦的牌位,陈松龄每日对着牌位痛哭不已,只道天恩未报,圣人已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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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余的诸将如种建中,宗泽等,自然也是非常悲痛的,但没到陈松龄这个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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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皇帝,所谓朝廷,其实在这些普通将领心中,不过是一个遥远的象征符号,他们大多没见过官家,更没深刻感受到所谓的“天恩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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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官职,荣华富贵,都是自己一刀一枪拼出来的,如果一定要说恩惠,将领们唯一能认的只有赵孝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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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赵孝骞曾经与他们朝夕相处,而且他们立功后的升迁晋官,也是赵孝骞亲自报上朝廷,至于钱财,赵孝骞更是默许他们自行劫掠,自行落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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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些直爽的武将心中,这才是看得见,摸得着的恩惠。也只有赵孝骞与他们同生死,共富贵,把将士们当自家兄弟,他才得到将士们的真心拥戴,为此甚至不惜跟着他干掉脑袋的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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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汴京皇宫里的那位高高在上的官家,大多数人连他什么模样都不清楚,所以皇帝大行,将领们的悲痛反倒是做戏的成分比较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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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将领们心中是怎样的想法,但表现出来的悲痛还是很真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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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家驾崩的消息传到大营的两日后,种建中收到了另一个消息,这个消息是密报,由楚王府的心腹亲信送来的,那是赵孝骞的一道命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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