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捕快

人生生抽干了气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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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敬安踢开半扇橱柜，霉变的米粒中混着暗红颗粒，他拾起一粒在鼻端轻嗅，眸色微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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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赤血砂，炼制血丹的主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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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宁闻言，脑中霎时闪过一个画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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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月前在沈记皮行交易时，沈砚腰间悬着一枚鎏金香囊，楚宁当时并未在意，可那一瞬间的血腥味，竟与赤血砂的味道极为相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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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眉头微蹙，刚要开口，李敬安却突然停下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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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回廊时，廊柱阴影里蜷着个蓬头垢面的老丐，破碗中躺着半块发霉的炊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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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敬安俯身，掌心托起一枚碎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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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日前，你在这里见过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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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丐浑浊的眼珠猛地暴凸，枯槁的双爪死死抠住青砖，像是从某种噩梦中挣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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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鬼……青面獠牙的鬼！”他的声音嘶哑而颤抖，带着彻骨的惊惧，“它……它趴在赵掌柜背上……吸……吸他的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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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未说完，他的脖颈骤然青筋暴起，七窍之中汩汩溢出漆黑如墨的血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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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宁眼神一凛，锈刀出鞘三寸，雷纹在刀鞘内暗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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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李敬安却稳稳按住他的手腕，两指探向老丐眉心，语气冷淡而无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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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摄魂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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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缕漆黑如夜的阴煞之气从尸体天灵窜出，瞬息间化作一张狰狞鬼面，獠牙森然，直扑李敬安面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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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敬安屈指轻弹，黑气如遇烈阳，发出一声凄厉尖啸，眨眼间消散在晨光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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