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纪末的圣诞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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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洗漱完毕，一齐往床上躺倒，裴舸迷迷糊糊地摸到她的手牵住，眼看就要睡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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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纪清对着他耳朵轻声念，“你可以自己钻进被子里吗？我搬不动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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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...”裴舸勉强睁开一半眼睛，动作很不连贯地掀开被子，躺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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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身旁人的呼吸变得均匀柔缓，岑纪清和他肩并肩，却觉得还是隔得很远，她稍坐起，盯着裴舸睡着的样子看，目光从他的发际描摹到他的唇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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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欢迎回来。”她又很轻地说了一遍，像是不想让他听见，她将唇印在他的唇上，他的气息仿佛和她共享了一瞬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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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诞节约会的安排从下午开始，事实也证明，日上三竿以后再起床对他们来说是很好的决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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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纪清出了单元门便打了个哈欠，还没有开始活动就已经感到倦怠，“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直接去酒店从早做到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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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舸早就习惯她这副腔调，配合地说教道，“年轻人不要这么重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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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好意思说我。”岑纪清可懒得翻旧账，他们做到后面从来都是她喊停，而裴舸硬要继续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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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劳逸结合当然比较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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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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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在商业街里漫无目的地乱逛，岑纪清偶尔会驻足查看手工艺品，或者买个小吃，尝一口就丢给裴舸解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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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餐厅预定时间，岑纪清和裴舸坐在夕阳下的河畔长椅上，很安静地望着行人发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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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纪清想起了什么，抬步便走，“我去便利店一趟，你等下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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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来时她双手空空，裴舸看不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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