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难说清是谁先上心的

摇晃的，音乐氛围似乎很暧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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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支着下巴看楼下情侣的互动，搭着裴舸的歌声听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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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会儿，她们桌端上了两杯陌生的酒，岑纪清抬眼，远处两个男人朝她挥挥手，她顿觉没趣，便和程迩一起下了楼，酒水未动，就依原状留在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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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往人群末尾走的时候，一直看着台上的裴舸，他捧着话筒轻柔地低唱，歌词也似幻梦，有一个瞬间，或者说其实近乎全程，岑纪清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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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后来问起时，裴舸坦白地承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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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，“我一直在等你下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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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纪清一时间接不住这话，只能徉怒指出他演出要尊重全场观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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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人难免偏心。”裴舸学着她当时的样子支着下巴，昏黄的光线下他看着有些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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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吃饱了。”她放下叉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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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走吧，送你回家。”裴舸叫住服务员买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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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纪清又喝了口水，慢悠悠道，“一般人现在会去再看场电影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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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舸收起手机，眼里有些困惑，“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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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为什么，我们去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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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近凌晨，影院几乎没有选择可言，他们买了一场据说安静的文艺片，等到进场，电影已经播了半个小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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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舸演出了一晚上，又开车来回，大概已经很疲惫，他刚开始还强撑着眼皮同岑纪清看电影，不多久他就靠着椅背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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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舸醒来时电影已经播到演职员表，他连忙转过头，见岑纪清还在，他才松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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