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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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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经年毫不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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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北市西南隅,正是瓦舍所在之处,而他进开平司,本就很可能是笼人安排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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亭桥丙则叹了口气,道:“这是最头疼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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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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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开平司有南、北衙之分,北衙只负责进贡,却更不好惹些,这些人往日不常遇到,就在北市活动得最多,见到了让着三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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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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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的也没什么了,每巡有十人,轮值出巡,你是明日去,今日便熟悉一下事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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亭柄丙不摆上司的架子,也确实是累了,说过这些就自去歇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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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经年第一天入职算是十分清闲,到处逛了逛,一不小心逛到了缉事堂,被守卫拦住,说是不得缉事之命,巡检不能擅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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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往日与裴念手也牵过、嘴也亲过,没感觉她有多了不起,反而是如今任了官,阶级一下子就森严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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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也没想要进缉事堂,既被拦了,顾经年很快就退出来,打算去用午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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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平司的伙食据说很好,似乎是上一任南镇抚使抄了一个著名的大贪官之后,拿了赏赐放利钱专门供应膳食,因此比六部,甚至议政堂吃得都不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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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许是跑来晃了一圈被裴念看见了,顾经年还没走几步,有差役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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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巡检,缉事命你去清点武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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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接到这个命令的时候,顾经年还以为裴念有什么深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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