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虺心（三）

惊讶，一走神，路边的一根树枝插进了他的脖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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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虎整个人如遭电击，脸色倏然大变，连忙上前，伸出双手想去救顾经年，却傻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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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，你没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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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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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经年拔掉身上的树枝，看了看黄虎，看了看手里的树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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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黄虎死而复生之后的变化，他不觉得这一根树枝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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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当他抛掉树枝，却发现黄虎看他的眼神……就像是一只狗在看主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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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经年小时候养过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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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他到顾家后的第二年，在路边捡到了条可怜兮兮的小狗，身上皮毛斑驳不堪，脚瘸了一只，眼睛也瞎了一边，他把它抱回自己的小屋，每天照料，渐渐的，小狗的皮毛光亮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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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会对着他打滚，让他摸它的最柔软的肚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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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经年与狗之间远比家人亲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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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有一天，小狗被顾继业踩死了……有很长一段时间，顾经年总是在想着早晚会杀掉顾继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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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后来，因为顾采薇的努力，顾经年的杀意才渐渐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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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，顾经年看到黄虎的眼神，又想到了他的小狗，想到了对顾继业的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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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黄虎不是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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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经年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，道：“看我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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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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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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