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灰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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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你？我早知你是个钩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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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年轻人既曾找到他的药铺，自是冲他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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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麻大夫，我们只问你几件事。”顾经年没有审讯时的叱问语气，道：“你为何要带走虺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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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字？”麻师道，“我不识字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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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虎冷笑道：“那我来教教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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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师连忙道：“我就是看那人昏倒在路边，将他搬回来……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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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一片指甲已被硬生生拔了出来，黄虎捏住那血淋淋的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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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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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制药！”麻师终于痛哭道：“我制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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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念问道：“你以虺蛭入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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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异兽皆……可食可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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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敢撒谎！”裴念喝道：“我看你是蛊养妖物，残害苍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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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师骇然，忙道：“是真的，如《风物志》言‘珠鳖，形状如肺，食则百疫不侵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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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虺蛭食之有何功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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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人还不知啊，此物凶恶有毒，恐不能食用……小人就是想试着将它制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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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念与顾经年对视一眼，以眼神交流是否能相信这人的供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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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师见状，涕泪交加道：“小人说的都是真的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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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如何得知虺蛭？你与西郊之变有何关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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