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立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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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远修六十余岁，年轻时为东宫护卫，后来自请往边疆效力，戎马一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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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武力高强，资历足够，某种程度上还代表着天子信任，可惜对开平司这种情报衙门并不熟悉，上任以来，事务多被两个提司把持，唯有寥寥几个缉事成了他的心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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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闵远修裹在厚厚的皮裘里，头上带着帽子，半张由兽皮制成的面具挡住了他的左脸，而只看他那如刀斧削成的右脸，已能感受到他的刚毅如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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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见过镇抚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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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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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卑职追查线索，查至瓦舍，凤娘持着狴犴令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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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不说，你别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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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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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念斟酌着，缓缓道：“刘提司已下令，明日申时捉拿顾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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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远修右眉一皱，看来并不知此事，甚至还问了一句颇外行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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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证据找全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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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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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念说罢，静等闵远修的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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须知当今瑞天子英明神武，雄图伟略，有光复祖业、一统中州之志。然而，朝中并非所有人都支持。宰相郑匡甫就反对穷兵黩武，主张与雍国议和，与坚持主战的顾北溟素来不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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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平司虽超然于朝争之外，实有千丝万缕的联系，比如刘纪坤，立场偏向宰相已不是一回两回了；闵远修边军出身，自是坚决主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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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念作为刘纪坤的下属，一直以来只管做事，尽量不卷入派系之争，今日不仅越级禀报，还泄露重要消息，必然被视为背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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