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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锋顺势劈进顾经年的半边身体,顾经年胳膊勾住她的手压死,用头重重砸在她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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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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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念有点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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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成别人,她早把对方打死了,没想到还会被砸一个头锤,若说对方不是人而是怪物,可眼前的脸庞又是如此俊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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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经年再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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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念一把捉住他的发髻,用力一扯,几乎要把头皮都扯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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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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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叫的反而是裴念自己,因为顾经年干脆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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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喘不上气,推不开他,从靴子里拔出防身的匕首,猛刺顾经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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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噗噗噗噗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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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刺了多少下,温热的鲜血裹得裴念满手都是,鲜血染进她的锦袍,浸在她身上,又热又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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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终于感到了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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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怕死,而是恐惧于无论如何她都杀不死顾经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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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顾经年这种粗陋的武艺,平时她能杀几十人。若重新来一次,她也能一剑斩下他的头,但现在她绝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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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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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念艰难地从喉咙里吐出这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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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松了剑柄,也丢掉匕首,努力侧过头,不让顾经年咬得更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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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停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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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……想……杀你,没想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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