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

用尽了多少力气才能够控制住自己、不在这么多刀剑面前失态呢？大俱利伽罗拒绝回忆那个瞬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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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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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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持续不断的低压从旁边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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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俱利伽罗从臂弯里抬起眼睛，瞥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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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发碧眼的青年打刀，用和他一模一样的姿势，默默蹲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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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起来比大俱利伽罗还要夸张，简直像是想要整个人都藏进这片影子里头去。失去了遮挡脸孔的白布，山姥切国广看上去像是被剥了壳一样惊慌失措。哪怕是樱树上的叶子掉下来，也让他条件反射的做一个掀白布的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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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同时又在抵抗这种本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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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容漂亮却不愿意被比较也好，从作为仿品诞生起就伴随着的自卑也好，沉默寡言不善交际也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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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姥切在默然的、拼命抵抗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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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能因为什么呢？不过是因为织田信长的命令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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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亲口承认了“独一无二”、被亲口允诺了，“只要将原品折断，你就再也不是什么仿品”——这种狂气十足的话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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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姥切默默把一切记在心里，竭力同想要时刻藏起来的冲动作斗争。……嗯，作斗争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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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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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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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个交流障碍份子默默无语，蹲在一起，像两只背光的蘑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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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真好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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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声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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