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站在门外,瞧着她时神色一晦,他左右逡巡了遭,见四下无人,方才压低了声音痛心疾首,“我也晓得你这回因着那翼界的公主,确然是伤了情,然你再恁的伤情,也决不该自暴自弃,便当真去做那断袖!做了断袖也罢了,前面不得,到底还有后面可以享受人生,但你千不该万不该,竟将心思动到了咱们师父的身上!你、你这般将师父脱下浑水,令他同你一并做了断袖,心中便真的觉得欢快么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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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窘了一窘,诚然大师兄彼时的面色十分正经,语调也是低沉且痛心,然这段话当中的一句,却好似给她浇了一道滚滚的烫猪油,又腻又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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造孽啊造孽,自己这一生,果然造了许多孽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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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时正是因着自己的不济,才累得师父祭了钟,又因着她盗去了师父仙体,大师兄他才万般遗恨回了西海,自此,被那西海的断袖日夜荼毒了整整七万个年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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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以眼下这般端正稳重的青年讲起荤段子,竟能讲得如此淡定且正经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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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凑近些,习惯性打出个执扇的手型,左右顶着子阑的面皮,稍稍厚了些,便也兴冲冲的同他探讨,“唔,你可是瞧见了我七万年前藏下的那些册子么......我隐约记着灶台下有两册,大殿梁上藏了三册,师父屋外的那棵桃花树下翻上一翻,约莫也四五册,然这些皆不是珍本,我这里仍有些更好的,咱们他日大可以交换着品鉴一番,唔,男女男男的皆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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叠风面上一青,这时方意识到了些什么,重重咳嗽几声,尴尬道,“我的意思是,你前面的那些年既过得伤情,后面的这些年倒可以留些期许,并不是你现下脑袋里那个猥琐的念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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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讪然“哦”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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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更是尴尬,抬手指着她道,“你果然成了个资深的断袖,是以才这般扭曲我话中的本意,十六,非是师兄狠心,实在是为了咱们师父,你明日一早,便下山去罢!往后,莫再提自己是昆仑墟弟子,师父他若问起,罪罚我也一人担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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