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....那般从容的眉眼，往后数年，她再不曾见。记忆里只余得他端坐殿上的沉静神色，余他于月色下饮酒时微蹙的一双眉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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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年隔世，醒悟终究太晚！那些一直在她心中暗暗滋长的情感，那些她从不敢思考与面对的情感，终在这熟悉的长街，以一种救赎的姿态笃定的向她走来，如电光，如火石，如洪水蔓延，心头隐晦而卑微的爱一泻千里，滚烫出一片灰飞烟灭的勇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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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扭过身，将白衣青年的衣领扯了一扯，忍不住唇弯起，“我两万岁时，你抢了我的丁丁鱼去送折颜，那时你说，权当欠我一个人情，眼下，不如连本带着利，一并还了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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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九重天到青丘，她一生从不曾行得这般飞快，心头焦灼且澎湃。回到狐狸洞时已月上中天，下了几日的大雨将将收住，四下仍混着泥泞与青草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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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狐狸洞内洞外，却再寻不得墨渊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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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十分焦急，里里外外寻遍，最后沿着夜路去了岩华洞，一路因着路不好行，行到洞前时，脚下一深一浅已很是狼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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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吞一吞口水，突然有些情怯，踟蹰许久，索性念了个诀，避过正门，穿了洞壁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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甫于洞中望见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，她几乎站立不住，眼眶中又落下一道水泽，桌前的铜油灯燃着微弱的光，她小心翼翼的向前，生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场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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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合衣倚在冰凉的榻上，手心的伤被他生生握着，惊人的眉宇间，是经年的隐忍与脆弱。她喘了一喘，心跳得飞快，脚步声终是乱得没有了章法，他闻得动静，缓缓睁开眼，不可置信的抬头朝她望来，四目交缠，只这一刻，隔了匆匆岁月，已过万水千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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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起身，她快步上前，像他初醒时那个紧密而不可分的相拥，像那个离别的月夜屋内屋外的心动，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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