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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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咳了一咳，立刻动了心，觉着这肥水万不能流入外人田，去壮了他们的庄家，养了他们的枇杷！是以十分矜持的朝她一笑，低声道，“唔，胭脂，不晓得你家可喜欢……一半龙一半狐狸的娃娃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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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的，可是阿离君？”胭脂笑了一下，眼睛弯弯，可见光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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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后的许多年，她反复的梦到她彼时的神色，柔和又坚强，像一张网，罩得她喘不过气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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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正是胭脂在这世上，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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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那时只顾着暗自欢喜，以至于那支淬毒的羽剑狠狠穿过胭脂的胸口时，她没有一丝的提防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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胭脂倒下了去，血染透了那身淡色的衣，她睁着眼睛，那样的不可置信，远方仍有人在等，她期盼着与他重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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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浅僵在原处，她扭过头，见到了大紫明宫外黑云压城一般的天兵，如冷厉的锋刃，一刀刀割着她的心，她跪下去，摸着那逐渐冰凉的身体上的血，头痛欲裂得恨不得死去，她痛叫一声，红着眼看过去，这一世她不曾这样的愤怒，即便是七万年前的若水河畔，她都不曾愤怒得想立刻死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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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念自胭脂的怀中滚落在地上，她呜呜的哭，爬过去抱住她满身是血的尸体，一声一声的叫她，“姑姑！姑姑！”她哭的嗓子都哑了，她说，“姑姑，你同阿念说说话，阿念很怕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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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号角声连天，厮杀声骤然响起，数十万天兵已冲上前来，如洪水，如饿狼，狰狞且疯狂。战马声嘶鸣，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，疯了一般的爬起来，要将阿念抱入怀里，可身子狠狠一痛，竟是一个天族的将领将她一把拖住，他跨在马上，笑的很是得意，他说，“上神，你此番做的，很合天君的心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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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蹄一下一下，像是地狱的锁魂之声，她面色苍白，拼了命挣脱，“放开我，混账！”马蹄无情的踏过，哭得沙哑的翼君顷刻已在马蹄下淹没，她嘶喊，几乎力竭，那是离镜最后的血脉，那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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