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离散,家眷流放岭南,男的充军,女的充妓。爹被斩首,娘在流放途中感染了痢疾,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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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家人故去的消息一件件传进秋茯苓的耳朵里。她什么都不做不了,也不能做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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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告诉秋茯苓。她应该知足,应该本分,应该感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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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……明明是她家破人亡,为什么是她跪着谢恩啊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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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茯苓按捺住纷乱的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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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道:“公主,你要相信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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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救了我。茯苓是不会害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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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凰沉默地注视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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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的双眸很大,这般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,便有种让被注视者无所遁形的羞愧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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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我们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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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凰拉起来了秋茯苓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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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想,我就信这么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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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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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一个人跑出去了!”阿水道,“吓死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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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旧摸了摸手腕上的小蛇:“我想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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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水:“你眼睛好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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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旧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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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水打了他脑袋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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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不要乱跑。”她数落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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