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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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大的少年弯腰抱起雪地里快被冻僵的小孩，带他回了山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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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他吃饭，教他读书，教他练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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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好的都捧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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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小孩回报给少年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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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前世的声名狼藉、孑然一身。是这一生师尊飞升差一点的前功尽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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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现在的剑尖刺入胸口，冰冷海风拍打于两个人的间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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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旧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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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前世业障缠身时，也没有这般，疼得仿佛四肢百骸都打碎了重新组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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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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胸口的血迹迅速地弥漫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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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笔勾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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吟九听见他无波澜却触目惊心的语气，动作似乎很明显地慌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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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手，想要去擦掉岑旧唇边的血，脸上带着一种做错事的凝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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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……”他仓皇而无力地喊道，“别不要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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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旧面无表情：“你叫错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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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吟九，别让我再遇见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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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然，我必杀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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吟九发疯似地喊道：“你凭什么不想见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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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旧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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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闭了闭眸，在吟九仓促后退时，伸手拔出了胸口插着的细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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