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厮杀的人妖暂时停下争斗,尽可能躲避那些从天而降的火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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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数量实在是太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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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星蹿上他们的身上,便犹如贪婪的蛇一般,顷刻蜿蜒盘旋,直至将人烧成灰飞烟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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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是人还是妖,都是在天外天获得神格与天地同寿的存在,却也只能在这些烈火灼烧下坐以待毙,岑旧无意间抬眼,与一位烧得只剩半截身子的人仙四目相对,从对方狰狞而痛苦的脸上读出了一丝尘埃落地的嘲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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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在说:我逃不掉,你也逃不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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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旧下意识挪开了目光,下一秒,就听到了魂魄堙灭的破碎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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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脆的,像是琉璃瓶摔在了土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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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曾经多么天之骄子,多么高高在上,在绝对的秩序面前,似乎人与瓶子脆弱的没什么分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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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你在看。”漫天的哀嚎中,青年冰冷的声音好似安定的风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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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寂静无声,唯有火球不断落下,似乎要惩戒似的消灭天外天上所有秩序以外的变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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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旧想,昔日的天道使者见到这幅景象,他做了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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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做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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掩盖在旧日的肮脏真相宛若陈疾一般被撕扯开伤口,鲜血淋漓地暴露在了空气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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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他不是真的天道使者,注视着万千生灵的万古同悲,也依然感觉到了灵魂深处与火焰一同沸腾的愤怒与不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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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是在这种无能为力,拯救不了任何人的情况下,不甘便如一捧心火,轻易地便可烧掉所有的理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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