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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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对是顾凌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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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是他制造的幻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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专门针对他的记忆设计的幻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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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翊被疼痛挟制着缩在墙边，整个人不住地发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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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指上一处咬烂了便换另一处咬，他尽全力抑制着自己唇边即将溢出的无意义音节，嘴唇被血一点点染红得彻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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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，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终于褪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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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翊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，双目无神地看着地面，落在双膝处的浅色衣裳俨然被血浸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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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被人突然压住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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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翊抬起头，视线因水汽而显得朦胧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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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而他没有看见钟琢宁此时格外苍白不健康的唇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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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刚才，喊了谁的名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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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凌凌的嗓音淬着冷意，是在场二人都未意识到的怨毒幽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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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喊了谁的名字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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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翊听见自己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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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了半晌，终于，钟琢宁舒出口气，恢复到了往常的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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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琢宁没再继续那个问题，而是蹲下身，拿出手帕轻缓地擦去蜷缩在地上的少年脸上的脏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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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渍、血液都被帕子抹去，移开帕子后显出一张干净俊俏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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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他又把楚翊紧紧攥起的手指掰开，看着其上被牙齿咬出的惨样，手中动作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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