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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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走出尚书房一段距离，拾一还脚步还有些飘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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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在师从烨身旁八年，他还是第一次从病中的师从烨脸上，瞧见这幅平淡的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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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门外，一众考生正在焦急等待入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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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处有师从烨命人提前搭好的凉棚，专门替考生遮阴避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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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位翰林院的官员守在此处，负责为考生解疑。旁边还搁置着提前泡好的茶，供人取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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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冠灼瞧着这幅景象，呆愣片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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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油然而生的，是高考时都不曾有过的激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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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晓师从烨相当重视人才，继位后将本是三年一次的春闱改为两年一次，又拨了大批资金给礼部，负责建造国子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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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不知道，原来太武五年的春闱已是这般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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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过去太久，许多资料已不可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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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更为详细的，散碎的事情，宛如砂砾一般，被历史的洪流冲刷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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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季冠灼的确研究沧月历史多年，也无法完全还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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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也正因为如此，此刻季冠灼几乎不可自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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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竟然如此重视考生！”他激动万分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而清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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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喑也不逞多让，压低嗓音道：“皇上如此重视人才，当真是明君！我们追随皇上，日后替皇上尽忠，平沧月乱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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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冠灼平日就是个师从烨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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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眼里，他这位老祖宗天上地下别无二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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