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前也回来同我们说过，当今圣上平日阴晴不定。上一刻还慈眉善目，下一刻就张嘴便骂。倘若你有证据证明圣上并非我们说的那样，那便拿出来。若是没有证据，就少插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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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嗤一声，语气多有不屑：“只是会试拿个头甲而已，真将自己当成皇上的鹰犬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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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喑面色涨红，半天憋不出一个字：“你……你胡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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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魏喑，你也别‘你你你’的。”又有一人轻轻地摇着扇子，讥讽道，“你说这话，我看就是为了恭维圣上，好让他在殿试中高看你一等。我们知道你是会元，但没必要为了殿试的名次，就这般违心，有空还是多读些书罢。就算再会溜须拍马，殿试上丢丑，恐怕也难拔得头筹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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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喑狠狠地瞪着那人，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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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小嘴笨，心里分明清清楚楚，却根本无力反驳，只能任由这些人奚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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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奚落他可以，又怎能奚落当今圣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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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倘若当今圣上当真可以听到他这三言两语，那你们说的话，岂不是也能传到圣上的耳朵里？”季冠灼慢条斯理地说道，“若是圣上如他所说一般并不暴戾滥杀，这也就罢了。倘若当今圣上真如你们所说，那请各位今日妄议圣上的提前准备好棺木躺着，免得来日曝尸街头，也无人敢替你们收骸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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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人闻言大怒，沿着声音看去，便瞧见一背对他们而坐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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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柔软的褐色短发被拢在脑后，却在发尾处倔强地翘起一小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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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件烟青色纱织长衫拢在一件奇奇怪怪的白衣外面，显得他肩背格外挺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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露在外的一只手修长白皙，像是上好的白玉竹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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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人警惕问道：“你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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