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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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卓实在违背不了秀才的决定，只能作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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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现状之下，陈卓放弃了对家里开支的过问。反过头来加快了读书的进度，想要尽快考取功名，入仕分担家里的压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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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不停告诉自己，高中之后就好了，他要努力读书，学地再多些，更多些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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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闱之前，父亲第一次出现在书院，把一包碎银子交到了他的手里，没有多说半句，转身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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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卓在父亲并未走远之际，出声叫住了父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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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父亲转身的身影，所有话从陈卓的喉头滚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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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声音沙哑地开口：“父亲，这些钱是哪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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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脸冷漠的父亲闻言脾气暴躁：“你不用管！只晓得考试就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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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卓张张嘴，执拗地又一次重复：“这钱，是哪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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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秀才大概是第一次从陈卓的眼神中看到了不一样的光芒和执拗，沉吟许久，低沉着声音：“还能是哪里来的？你母亲把她的嫁妆地契给卖了！你——一定要好好读书，考上功名之后把你母亲的嫁妆赎回来，知道吗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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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秀才质问的声音中带着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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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卓长大之后，就隐约清楚了，父亲的这种严厉，是想把自己未完成的梦通过他实现的一种迫切。父亲要在他身上寻找自己没能达成的梦想，没能拥有的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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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卓抱着格外沉重的碎银子，重重点头，几乎是在用自己的全部力气回应父亲的这种期许：“会的，我会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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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没有转着，没有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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