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红和雪莲,足够治好几千个人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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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只知道我的武艺是和唐人师父学的,你不知道能练出这样的武艺,得杀掉多少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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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,我们受到的恩惠,就不是恩惠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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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没有伤过、杀过我们的唐人,就可以随便砍杀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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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桑骨碌碌地转着眼珠子,在哥哥的威严下,却终究不敢反复询问。反而是队伍首领叹一口气,用鞭梢点点他脑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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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格桑,我们的牧民,放牧一年,也只能得到几百斤牛肉、一张牛皮。拿到山下去和唐人换东西,他们只肯换给我们一百斤粮食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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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抢,我们倒是能吃饱,我们领地上的勇士,我们的女人和孩子又怎么办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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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一时都沉默下来。沈乐混在队伍里,支起矮矮的牛皮帐篷,捡来石块在周围压住,又学着旁人割了骆驼刺来生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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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头,就看见队伍里面,一个当仆役的奴隶娃子,悄悄地捡起骆驼刺上的叶片,背着人往嘴里送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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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格桑你看。”队伍首领一眼望见,也不喝止,只是指点给弟弟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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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的小孩子,只能吃扎麻上面的骆驼蜜,可山下的唐人,却能吃到蜂蜜,吃到石蜜,喝到掺了蜂蜜的牛奶,吃到用石蜜腌渍煎炸的羊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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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只想让所有族人吃饱饭,只想让我们的孩子,也能尝一尝蜂蜜和石蜜的味道,这也错了么?可是,不用刀剑,我们做不到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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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也错了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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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让族人吃饱饭,错了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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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饱肚子,难道不是任何人天经地义的权力,不是任何族群领袖应该担负的义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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