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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家,出乎意料地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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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门人见到来人是瀚海郡王和聂思远,只是手抖了抖,就领着两人入内,往正厅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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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厅坐得满满当当的,除了顾家二老,顾淑慎,顾淑慎的弟弟顾贤,连鲜少露面的顾老太爷也赫然在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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澹台桢举步入内,所有的人,都站起来迎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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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郡王驾到,顾府蓬荜生辉。”顾老太爷拄着龙头拐杖,颤颤巍巍地上前。澹台桢扶住顾老太爷的手臂,止住了他的行礼:“老太爷年事已高,不必同我行礼,坐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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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郡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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澹台桢亲自扶着顾老太爷上座,然后在他身旁坐下。其他人等顾老太爷和澹台桢坐定,才陆续落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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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思远一人站在外头,孤落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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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淑慎鼻头一酸,待要出去,被母亲狠狠瞪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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澹台桢开门见山:“我为何而来,想必顾老太爷已心中有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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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老太爷瞧了一眼厅外的身影,垂下眼眸:“家门不幸,引狼入室,请郡王降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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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作势要跪。其他人也站起来,顾淑慎的弟弟也许是太过紧张,直接跌坐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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澹台桢扶住顾老太爷:“这么说来,顾府的确不知聂思远的真正身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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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父道:“确实如此,我们找到了当年随他一起北上的乞丐,还有这些年教他的先生,再加上顾府周围的邻居,都可以证明我们当真以为他是无父无母的孤儿,发善心收留了他——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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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,顾父想到了这些年对聂思远的喜爱和栽培,心中酸涩不已。他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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