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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日后的清晨,全身黑甲的军队如潮水一般涌入云泽郡,打破了云泽郡的宁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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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思远得到消息,站在郡君府门口,目光沉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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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甲军到达郡君府外,如河流中分,一匹毛色鲜亮的马短嘶一声,趾高气昂地上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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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上的男子甲胄在身,英挺无匹,灼灼如旭日东升,后头,跟着一身黑衣的司南和黎川。聂思远撩袍行礼:“云泽郡郡君聂思远恭迎郡王殿下,郡王殿下千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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澹台桢目光如有实质,沉沉地落下,聂思远身后的下人仿佛背着一块大石头,不敢动,也不敢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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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聂思远,别来无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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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数月不见,郡王英武更胜从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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澹台桢冷笑一声,翻身下马:“本郡王有一笔账,要好好同你算一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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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思远站起,朝里面让了让:“郡王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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澹台桢目不斜视地走进去,径直入大堂,坐在上首。聂思远稳了稳心神,随后而至。他本以为澹台桢会派心腹崔崐来审问他,未曾想到,澹台桢竟然亲自来了,还带着开拨的军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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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郡王,您为何忽然领军来了云泽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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澹台桢不想与他周旋寒暄,直接抛出惊人之语:“聂思远,你与兰容与,究竟是什么关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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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思远心中暗叹,从袖中拿出一本奏折,跪下道:“臣有愧于国君,请郡王收下认罪书,呈于圣上案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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澹台桢轻挑眉尖,感到意外。他曾想过聂思远会巧言狡辩,会抵死不认,会沉默以对。而事实是,聂思远在他面前,轻易地认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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