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走后,澹台桢颓然倒在太师椅上,自嘲地笑,她会说么?她怀揣着的秘密,第一个瞒得严严实实的,就是他。他们做尽了最亲密的事,心却依旧隔着山,隔着海,也许还隔着一个兰容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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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名字仿佛生着倒刺,一思及就被刮得鲜血淋漓。澹台桢猛然站起,案几生生被掰断了一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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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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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南匆匆而来,看到澹台桢手上的一截桌角,心头一惊:“郡王,有何吩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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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聂思远有回信了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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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郡王,还,还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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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陷入一瞬间的沉滞,司南的额头,渐渐渗出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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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备马,入宫面圣。”桌角落地,清脆地一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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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南抬头,郡王人已经到了屋外。他抹一把额头上的汗,急急跟上去,心里念着:崔崐啊,崔崐,你可得快点找到人啊,照这架势,郡王府迟早要被郡王的怒火给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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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林里,追踪着车辙印的崔崐忽然打了三四个喷嚏。一旁的士兵奇怪地问:“头儿,你是着凉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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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崐吸吸鼻子:“你家头儿身子有那么弱,随随便便就着凉?我只是鼻子痒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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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噢。”士兵摸摸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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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崐道:“按这车印,人应该就在附近,你们分散去找,记住,尽量不要伤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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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嘟囔:“郡王这是被下了什么迷药,这虞国来的女人不听话,打几顿不就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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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话你敢去郡王跟前说?”崔崐翻个白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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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嘿嘿一笑,不再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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