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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丛绿给你做的罢。”澹台桢嗅着香丸:“让我猜猜,里面有红花,还是麝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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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意紧紧地抿着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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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风吹来,挂着的花鸟宫灯承受不住,掉落在地,火光闪了闪,舔着灯壁烧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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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没有人去理会它,澹台桢两手一捻,香丸瞬间化为飞尘,在指尖散去。云意不住地后退,眼前一花,澹台桢已到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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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格木,我就已经停了你的避子汤,这意味着什么,你明白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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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是水气氤氲的浮莲池,云意再不能退,她眸中的泪沉沉坠着,将落未落:“我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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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你明白。”澹台桢的手爬上云意的脖颈:“那你为何私下配香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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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意凄然一笑,在月光下薄如春雾:“我明白又如何呢,你是温国尊贵的瀚海郡王,而我是虞国送过来的人质,有着云泥之别。我仰仗着你的宠爱活着,身如漂萍,为何还要生下一个孩子来受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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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信我。”澹台桢缓缓用力:“你始终是不信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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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恨我罢,对不起。”云意的泪落下来,滴在澹台桢的手上,烫得似乎能灼伤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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掐在云意脖颈上的手松开,云意踉跄着,向后摔进了浮莲池中。温热的水朝云意涌过来,淹没过顶,云意慢慢闭上眼睛,由着身子不断下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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肺部疼的发颤,很快,一股大力将她从水中提起,抵在池边,云意剧烈地咳嗽,池水顺着她的头发滑下,重新融入池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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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垂下一支盛开的昙花,恰好贴在云意的鬓边。澹台桢摘下来,簪在云意的发髻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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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美。”他喟叹的不知是花,还是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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