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感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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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鲁斯这次真心实意笑了起来，他挥去了屡次承认自己真实身份并惨遭失败的挫败感（怎么会有这种事），决定别这么扫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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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，迪克，”布鲁斯懒洋洋地说，“你也看到我了，昨天的绑架什么事也没有，放心了吗？要不要今晚过了夜再回布鲁德海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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迪克完全不放心，说到底他真的好想知道蝙蝠侠为什么没有出现——难道他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里这两人的感情出现危机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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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又害怕提到布鲁斯的伤心事。坦率来说，能把自己分裂成两半的精神病人，这个精神状况能健康到哪里去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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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被第一任罗宾科普过的蝙蝠家族成员，都小心翼翼地尽最大努力给布鲁斯营造出日常的生活环境，避免刺激到柔弱老父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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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象一下这个情况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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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犯了点青少年无伤大雅的小错，你的学校缺勤记录有一点点情有可原的空白，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，因为你需要花费时间做一些伟大的事情（不是拯救哥谭爬上树的小猫），你发誓你会花时间把学习内容补回来，绝对不让这张成绩单上的绩点沦为韦恩家的污点。你的老父亲无奈地听你狡辩并且答应了帮你隐瞒——在很多情况下他不是一个不通人情不好说话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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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这时候你的一个兄弟说错了话，提到某些关键词（案件、罪犯），或者话语里有些深沉黑暗的东西引起了注意，洞窟底部蛰伏的庞然大物抬起头来，用那惨白的双目投来一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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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在心里大叫不好，但你眼睁睁看着心软的爹变身成蝙蝠侠，并且用那个审问罪犯的嗓音问你：“迪克，解释一下你这学期的通勤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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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这是什么人间疾苦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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类似的事件给所有人留下深深心理阴影，每个人都经历过这个。如果不是知道布鲁斯和蝙蝠侠不是一个人的话，蝙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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