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……我做了一件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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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明盏勉强稳定住情绪,努力地传达信息:“这一次,天真的要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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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明盏说话时,隐隐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“锁”已经被打开了,意识被拉扯着,一面偏向所有能感知的情绪,一面偏向冷漠和麻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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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几近于无声:“好想睡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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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,盛明盏浮沉的一点意识感知到什么,一抹泛凉的柔软轻轻压在他的眼皮之上,像是一个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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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见傅凭司的轻语:“我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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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盛明盏安心地放任自己的意识陷入沉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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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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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三区,陆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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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岸集团,顶楼办公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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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旷的办公室里陡然响起一阵哗啦啦的刺耳声响,一双手强行掰开办公室的内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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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南玉染血的身形出现在门前,鲜血滴答滴答流向干净的地毯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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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的裴南玉不复以往的优雅,浑身带着狼狈,跌坐在地毯上。在他的心脏位置,内里是空荡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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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裴南玉克制住呼吸,勉强站起身来,走向洗手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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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洗手间里,他抬手解开上衣纽扣,盯着空洞的心脏部位逐渐复原如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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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原伤口的时候,那枚冰蓝色的子弹依旧被裴南玉镶嵌在了这个表达爱和欲的部分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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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当触碰到这枚子弹带来的伤口,他总会生出一种很久不曾升起过的欲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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