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蚨堂主死前的狂笑——原来天枢阁竟将虫蛊炼成了“人言蛊”,用百姓的声音混淆视听。
“走。”陆澈起身披甲,粟米纹银扣在晨光中泛着冷光,“这次要让他们知道,真正的民心,不是虫蛊能偷来的。”
温南枝点头,将父亲的航海图残页收入锦囊,却在触到袋底时,忽然想起昨夜陆澈说的“粟米作舟浪作帷”。
她转头望向他,见他正将鲨鱼肝油装入火器,侧脸的轮廓被烛火镀上金边。
“陆澈。”她忽然开口,“若这次破了虫蛊,我们便去南海。”
他动作顿住,转身时眼底漾起笑意:“好。但得依我一事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待天下太平,”他伸手替她系紧披风,指尖掠过她唇畔,“我要在南海之滨,用粟米摆一个‘囍’字,再向你求一次婚。”
温南枝愣住,却见他从怀中掏出枚贝壳雕成的戒指,上面用金线嵌着粟米穗图案:“在泉州港让老匠人教的,可惜还没完工……”
“我喜欢。”她伸手握住他的手,将贝壳戒戴在无名指上,“就像喜欢这人间的烟火,喜欢与你并肩的每一刻。”
暗卫悄然退下,廊外的灯笼仍在风中轻晃。
陆澈低头看着她无名指上的贝壳戒,忽然轻笑出声:“看来王大爷的粟米糕,得换成喜饼了。”
“且等破了虫蛊再说。”温南枝将油纸伞塞进他手中,“这次若再受伤,我便用这伞骨锁你在床榻上,每日喂三碗粟米粥。”
“遵命,夫人。”陆澈揽住她的腰,向门外走去,“不过我倒希望……”
“希望什么?”
“希望这一战后,天下再无虫蛊,只有你我在南海煮粟米的烟火。”
晨光穿透云层,照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。
晨光中,陆澈的指尖轻轻刮过她的鼻尖,带着未褪的温柔:“若真有那么一日,我定要在船头挂起百盏粟米灯,让南海的鲛人都知道,陆澈娶了个能把星辰煮成粥的郡主。”
温南枝被他说得耳尖发烫,却在触到他腰间新缠的绷带时,笑意渐敛——那是昨夜替她挡下暗箭的伤痕。
扬州义仓的青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,远远便能听见粮仓内传来的童谣碎语,混着虫鸣,像无数根细针扎在耳膜上。
陆澈伸手按住她握伞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油纸传来:“等会我引开虫群,你用粟米干粉封住粮囤通气口,断了它们的地气。”
“不。”温南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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