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臣自请除籍;若是有人构陷……”
他转头看向郑贵妃,
“敢问娘娘,私毁先帝御赐之物该当何罪?”
满殿死寂。
铁桦木乃先帝征高丽所得,唯皇室可用。
萧景琰脸色骤变,他显然不知这个秘密——就像不知道当年林婉如能活着产子,正是因先帝赐下这块保命符。
“这是先帝之物?传少府监。”
皇帝声音带着颤。
当老匠人确认木纹时,郑贵妃的佛珠突然崩散,南海珍珠滚落满地。
萧景珩伏地泣诉:
“三皇子毁损先帝遗物,请父皇为儿臣做主!”
他太清楚这些世家的软肋了,宗法礼教是他们最锋利的刀,也能成为最脆弱的铠甲。
“逆子!”
皇帝砸碎酒盏。
萧景琰仓皇下跪的瞬间,萧景珩听见丞相郑琰的冷笑。
这位三皇子的外祖轻抚玉带:“老臣依稀记得,和亲使团规制需按《周礼》……”
“郑公所言极是。”
萧景珩突然接口,
“《周礼》有云'遣庶子远嫁,降等减仪'。”
他重重叩首,
“儿臣请撤鸾驾凤辇,改以素车白马出京。”
朝臣们倒吸冷气。
素车白马是发丧用的仪制,他这招以退为进,实为将皇室丑闻摊在天下人眼前。
果然,皇帝暴喝:“按亲王礼备驾!增羽林卫三百!”
“父皇不可!“萧景琰急道,“北朔求亲书上写明……”
“求亲书在此。“
萧景珩突然掏出镶金国书,
“北朔王要的是'大雍皇室血脉'。”
他蘸着碎梳上的血迹,在“血脉”二字画圈。
“三哥若觉得我不配……”
染血的手指猛然指向东南方。
“南楚皇宫里可还住着一位长公主,南楚可一直想与北朔和亲!”
丞相手中的象牙笏板咔嗒断裂。
萧景珩知道戳中痛处了——郑家在南楚的走私线,便是与这长公主合作,他们断然不能让这条线断了。
一旦南楚长公主和亲,那他们郑家,在南楚每年损失何止百万黄金。
离席出发和亲时,他故意踩过那卷伪造的掖庭记档。
布帛碎裂声里,隐约露出刑部大印的边角——那本该在三皇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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