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膊搭在谢不辞肩膀，指尖碾着谢不辞的唇瓣，剐蹭舌尖与上颚。下巴压在谢不辞颈侧，贴身的浅紫色礼服下，起伏出一只手的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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钢琴声猛地停下，数键被同时压下发出一声沉闷锤击，谢不辞按着温砚的手，轻轻颤抖着，想说话，可唇齿却被撑开，说不出完整语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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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演奏家，你都要上台演出了怎么还弹这么差劲？在你完整、不错音、流畅弹完之前，别想从这凳子上离开，我也是为了你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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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手拿开，放琴键上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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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一层布料，谢不辞按在她手背上的手稍稍收紧，又像是不得已般松开，重新开始弹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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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节奏断了，重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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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不协和的音啊，一听就是弹错了，重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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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不对吧？怎么忽快忽慢的？节奏肯定有问题，重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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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礼服这里有内衬啊，可这是你不穿的理由吗？上面不穿就算了，下边也不穿，是不是故意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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掩在衣服下的细微声响被琴声掩盖，温砚的含笑的声音贴着耳畔：“大演奏家，你怎么在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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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脚去踩踏板啊，收着干什么？并这么紧姿势一点都不舒展，上台能好看吗？舒展，张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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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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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非得要我动手才能听懂？让我动手就不只是扇一巴掌这么简单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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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演奏家，你是不是肌肉痉挛了？嗯？怎么这么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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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裙子都湿了，这可怎么办？上台后观众会不会以为你尿裤子了？知名演奏家上台前尿裤子，新闻媒体报道出去的话，会有好多人感兴趣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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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去换衣服，”谢不辞面色潮。红，按住温砚手臂，身体稍稍弓着，腿仍旧在颤：“……我想，换衣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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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砚把手上的东西擦在谢不辞颈间，抱起谢不辞往卧室走，嘴里仍旧没停：“刚刚要是坐在钢琴上，调律师来了之后一敲琴键，就要问是什么把琴键黏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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