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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常送她回去，两人肩并肩走在这条路上，恍如昨日之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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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砚及时掐断回忆的苗头，仰头呼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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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上悬着的谢亮毛了边，发了霉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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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不远处，不紧不慢跟着她的黑色轿车开开停停，驾驶位的谢不辞降下车窗，感受到从她那里吹进车里的风，夹着雨的潮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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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开进了小区，目送温砚进了单元楼，谢不辞手肘搭着车窗边沿，抬眸数到七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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玻璃窗内的灯被打开，点亮了一小方的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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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攥着手机，掐着不那么准的时间，发了条微信问：【到家没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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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oYo：【嗯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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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词滥调的叮嘱话，在输入狂打出来删掉，反复多次，直到七楼的光熄灭，也没能发送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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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不辞最后一次清除了输入框，收起手机，开车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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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来时的路，街边店铺的灯，同路灯一起淋在细雨里，五颜六色的光被雨打向地上的水洼里，雨刮偶尔刮两下被洇湿的挡风玻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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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斑驳碎影时而清晰时而朦胧，让今晚经历的一切就像是场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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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，但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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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经年遥不可及的梦，尽头都是她，却从不会想她不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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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店装修很不错，卫生间造景都像竹林，回廊里也栽种着竹子，公共休息区的造景古香古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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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砚上完厕所出来，没进宴会厅，坐在沙发上看手机，盯着她跟谢不辞的聊天框，想这都一个小时了，谢不辞怎么还没洗完澡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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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尖在屏幕上敲来敲去，又点开存在相册里的图片与视频一条条看。视频就重复播放，图片就放大看，越看越想，越想越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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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盯着其中一张谢不辞发来的照片看得入迷，连鼻尖仿佛都能闻到熟悉的熏香，她的指尖在图片中谢不辞的眉心轻点两下，眼睛却忽然被捂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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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到有人站在她身后特别没分寸地捂她眼睛，还很有可能偷窥到谢不辞的照片，温砚心头火起，握住那人手腕，忽然一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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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悉的，仿若幻觉的触感和香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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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回头，看到了更像幻觉的一张脸，呆愣片刻，唇瓣微动，近乎失声：“……谢不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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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不辞一定是有超能力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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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谢不辞，想见谢不辞。只是在心里念念想想，没有说给谢不辞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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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谢不辞又出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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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又一次，在她每次愈演愈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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