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职的贫困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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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陈菲菲沉吟：“学校最迟什么时候不给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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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周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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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，我帮你们找找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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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菲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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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两人离开，温砚才推开门从隔间出去，走到水池前，看向镜子里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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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掌大的鹅蛋脸面色苍白，鼻尖和眼眶通红，眼底水汽弥漫，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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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她拧开水龙头，掬一捧水，低头敛眸洗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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凉水浸润薄薄的眼皮，打湿长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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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海里忽地浮现出抵着谢不辞肩头哭的一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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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砚一把关了水，睁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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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伸手递过来一瓶矿泉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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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头顺着看过去，被谢不辞眼里的心疼刺了一下，目光一触即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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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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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砚接过水，轻轻松松就旋开了盖子，手上动作不由顿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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瓶盖被提前拧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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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她漱口后，谢不辞关心问：“现在感觉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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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砚：“好些了。”吃完午饭，温砚陪着奶奶窝沙发里看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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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了一上午，绷着神经佯装没事人，骤然歇下来，脑袋昏沉四肢乏力的感觉立马就泛了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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乏累的眼皮越来越重，温砚搂着抱枕打了个盹，无端惊醒，见奶奶拿了针线盒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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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了啊，刚好把你这裤子洞补补。”奶奶说着就坐到她身边，穿针引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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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砚哭笑不得：“补什么呀，它就这款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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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款式这么破破烂烂的，你别是摔破了不好意思说噢。”奶奶捏住破洞，“别动，小心扎着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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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砚乖乖不动了，随老人家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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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问她：“昨晚后来给桃桃回过电话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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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砚“嗯”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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缝好一个洞，准备缝另一条裤腿，听见电视上的小情侣在吵架，奶奶又问：“昨天你们真没吵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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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想奶奶操心，温砚抹了下鼻尖，斟酌说：“没吵，就聊了聊，觉得我俩现在不太适合处对象，还是做普通朋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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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四个字真是如鲠在喉，好在没被奶奶发觉出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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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只诧异了几秒，便道：“也好，我看着也不太适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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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接受了温砚喜欢同性的事实，但奶奶还是抱有一丝期望，想着温砚只是还没有遇到合适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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