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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不辞又轻又软地回：“那睡吧，我不打扰你了……明天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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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明天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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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束通话，温砚立即在小程序上搜索了江南餐厅，估算着时间预约了包间，随后将链接转发给谢不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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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oYo：【我们明天去这家吃，你先看看评价里的推荐菜，感兴趣的记下来，明天点了试试看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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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时，谢不辞已经回到烧烤店包厢，里面正讨论接下来的活动，气氛喧闹，手机的提示音落在其中，显得更加轻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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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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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温砚发来的内容，谢不辞低垂的眼里眸光柔了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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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她身边的陶芯斜眼看过去，只看到防窥膜折射的一片黑，不甘心地收回了视线，笑问：“等会儿一起去k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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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不辞按着屏幕在输入框里敲字：【好的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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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，回陶芯道：“不了，得回去了，明天还有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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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排练和饭局嘛。”陶芯不高兴地截断她，撇了撇嘴问，“什么饭局啊，真的不能推掉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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网络不太好，谢不辞看着绿框前面旋转的小灰圈消失，才回陶芯说：“不能，很重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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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十二点，守岁结束，孙何婷就开始催她们去睡觉，温砚跟谢不辞回了卧室，刚锁上门，就被谢不辞从身后抱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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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温砚，”谢不辞的脸颊在温砚颈侧轻蹭，声音很轻：“我们是……家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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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人，往往由血缘、婚姻、法律关系做为枢纽，是相互扶持关爱，共同生活的，亲近的人。家人会支撑，陪伴，支持，帮助，关心……这个词天生就带着情感色彩，带着温暖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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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不辞知道这个词的释义，越知道，越清楚，越讨厌。她的家人并非如此，越是了解，越是向往，越觉得可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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释义里的家人那样美好，可她的家人却完全与之相反，贬低，憎恨，辱骂，嫉妒，仇视……他们是法律，血缘关系上的家人，可彼此之间却更像仇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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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人不该是那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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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砚大概能猜到谢不辞在想什么，转过身抱住谢不辞，轻拍她后背：“先天的家人无法选择，但我们可以选择后天的家人，我妹妹，我妈妈，我，我们都是你的家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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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我选择的，我是你选择的，我们是彼此选择的，新的，一定会相伴一生的家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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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不辞用力抱紧温砚，埋首在她颈侧，过了很久，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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