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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该在舞台大放光彩的人，只能高坐台下，仰望他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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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不辞像被扼住了喉咙，心疼得难以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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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有人在看自己，温砚直起身体，对上谢不辞投过来的视线，唇角上扬，学着前面的学生朝她挥手打招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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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愣了一霎，谢不辞笼着一丝清愁的神情便好似寒露季节里薄雾初散，恰见枝头拒霜花开，绽出一抹绮丽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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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砚动作渐渐慢了下来，忽闪了两下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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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起来这么好看的人，为什么不爱笑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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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场后，温砚绕到剧院后台出入口等谢不辞收拾好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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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定不到两分钟，身边多了一道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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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那个混血女孩螃蟹似的挪步凑近，指尖一抹鼻尖，笑说：“好巧呀，姐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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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砚心说一路跟着，能不巧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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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着小朋友的面子，她没戳破，问她：“不回家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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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你一样，在等人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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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题聊，全程歪着头，视线紧紧黏在她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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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盯得不自在，温砚忍不住道：“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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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问还好，一问女孩不仅没收敛，贴得更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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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戏谑的女声传过来：“你再近点，都要亲人脸上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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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着声看过去，迎面走过来两个人，个子高点的女人金发碧眼，是指挥家卡洛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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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的是另一个，半扎狼尾鲻鱼头，背着小提琴盒，薄荷绿的盒上拴着渐变云和玉竹的挂件，是乐团的首席，宣传上有介绍，姓名写作云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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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她这么一说，女孩迅速摆正了脑袋，紧接着哒哒哒地小跑过去，扑进卡洛琳的怀里：“老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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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砚惊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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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女孩和卡洛琳是这么亲近的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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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念想起女孩兴致勃勃介绍演出阵容时的语调，恍然了悟，难怪，说起卡洛琳的成就女孩是那么自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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