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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课铃一响温砚就从座位上钻出去，她本想跟谢不辞一起走，看谢不辞还在慢悠悠收拾东西，怕赶不及上班，只匆匆说了个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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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次都是温砚跑最快，也不知道那么着急是要去干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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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忙着赚钱去呗，她家情况不好，要不也不会休学两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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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都快晚上九点了，她能去哪工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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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说她是去酒吧里面，就是新中心商场旁边那个KTV酒吧，好像是在里面当服务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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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怎么敢去酒吧？也不怕出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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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缺钱呗，运动会不是快到了吗？咱班运动项目找不出来人，抽签抽到的那几个不想上，就给温砚钱让温砚去顶他们。听说温砚一下报了好多项目，为了钱真是够拼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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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缺钱，也怪不得一直给谢不辞献殷勤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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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不辞无动于衷，垂眸戴好耳机，挎上书包起身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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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校北侧斜对面的幽深巷口内，隐隐传来闷哼哀鸣声。如果此时有人在巷子里打束光，就能清晰看见两道人影，一道站着，一道蜷缩着身体倒在地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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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分钟前，温砚一路小跑到停车子的地方，遇见盯着红肿脸颊，扬言要报仇雪恨的寸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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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分钟后，寸头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发青眼眶，缩在地上哀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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巷口外已经有车流行人的声音隐隐传来，走读生已经出校，如果继续留在这里，她打人的事很有可能会被发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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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砚抬袖擦了擦揍人热出来的汗，余光扫过巷口，动作倏然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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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半个模糊不清的身影，温砚却莫名觉得眼熟，重重踢了脚不断哀嚎的寸头，快步走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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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有些凉，树上枝叶哗啦作响。巷子周围空无一人，年久失修的路灯时不时忽闪暗淡昏光。巷子斜对面，几辆电车自行车停在原地，不远处有三三两两的人正往这边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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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砚想了几秒，仍旧没想出那个眼熟的背影到底是谁，索性放弃无用思考，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拳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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寸头还在地上躺着，巷侧居民楼的灯光斜斜映下来，隐隐照出人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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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刚才站在阴影处面朝巷口揍人，虽然穿着一中校服，但对方如果不是跟她很熟悉，应该也认不出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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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认出来，这附近没监控，对方也没有证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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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砚最后瞥了眼地上的寸头，骑上车子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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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次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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