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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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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可怜，好脆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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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她以为，能画出明媚生动，生命力饱满角色的小画家，会认真阅读留言，一句一句真诚回复的老师，本人也会像网络上那样能量满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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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那些恶评，可能只是气得锤桌子，然后把笔一扔，洒脱骂一句“爱看不看，我不画了！”，马上能找到新的爱好，不会被悲苦牵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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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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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黎眼帘半阖，看得到她微颤的羽睫，眼皮轻薄隐约透出底下的血管，眉间习惯性轻蹙，其中的紧张担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化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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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不是意外，没有喝酒，很清醒地接吻，顾梦期呼吸都放轻了，生怕自己哪里没做好，或者一个紧张，咬伤了人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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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只手还抱着外套，另一只手局促地捏紧岑黎的衬衫袖子，只敢小口呼吸，唇齿间的感触越来越明显，是她以前从没清晰感受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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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正在往卫衣里面钻，顾梦期挣扎了一下，猛地睁眼，瞪着作乱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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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黎骤然清醒，顺势松开，尴尬地去捂她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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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梦期气哼哼的，去扒拉蒙在脸上的手，顺便抹抹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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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丢脸，竟然被亲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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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边传来袋子滋啦滋啦的声音，两人低头，小满正叼着袋子一角往客厅走，那里面都是它的玩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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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称职的两个主人，在这里磨磨蹭蹭，不帮它把东西拿出来，太可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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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梦期抿着湿润的唇，现在才开始尴尬，不敢看岑黎的表情，挂好她的外套，弯腰把小满抱起来，帮它布置新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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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黎坐到沙发上，喝水平复心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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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碗里装上粮，小满头埋在里面吃得很香，顾梦期后知后觉自己饿了一下午肚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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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，你吃饭没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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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黎在回复工作群的消息，闻言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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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里有时间吃，刚刚在楼下快被吓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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