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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整排座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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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黎打方向盘，看眼后视镜，位置问题，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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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黎随口说：“能不能给我递一下毛巾？起雾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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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梦期沉默着找了半天，扭身子艰难递过去，岑黎发现她鼻子通红，脸上还挂着泪珠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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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黎抿唇，忍了忍，道：“怎么一声不吭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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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梦期瘪嘴，被发现了更忍不住，抹眼睛，声音哑了：“……大家都对我好好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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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先前想过岑黎为什么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，一开始她觉得，岑黎同样喜欢苏筱音，粉丝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；再后来她猜，可能是帮好友的忙，清清票而已；直到发现于寻安也来了，甚至她受伤，苏筱音亲自来看望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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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被打为自作多情的想法似乎是真的，让她猝不及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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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也太麻烦你了姐姐。”顾梦期鼻子不通气，眼角刺痛，泪不值钱地往下淌，打湿了整片衣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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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面再次停住，岑黎踩刹车，抹了把脸，把遗憾失落都挥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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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，不麻烦，一切都是刚好。”她低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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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梦期不知道信没信，在手机上戳字，她刚刚跟母亲汇报这次的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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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云全年无休，年末了更是忙得脚不沾地，私人消息通常晚上才会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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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完消息，再去问于寻安：【你偷偷跟我说，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TuT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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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于寻安：你的生日愿望嘛，肯定要满足你，开不开心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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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，她想要签名，想要握手抱抱，还想要告诉偶像她在努力，每个都实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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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呜呜呜姐姐，谢谢你们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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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突然大哭起来，气都喘不匀，和腿上的伤放在一起，格外可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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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黎嘴角抽了抽，原来于寻安说得一点也不夸张，趁路还在堵，着急忙慌转过去，拿纸巾给她擦脸，轻声哄着：“没事的，哎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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