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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出自无垢川的恩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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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将断弦的琴抛掷出去，琴跌进干涸的渊底，生生堵住了那渊源冒水的海之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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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妖后颈发寒，没想到魇王答应得如此轻易，泄水堵水一气呵成，事出反常必有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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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怪，处处古怪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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魇王的刃定不是单对着胧明，必还对着别处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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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垢川已然枯竭，底下白骨堆垒成丘，数不清的屋舍悬空漂浮，像极墓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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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看到满地的白骨，心道恐怕还真如她与胧明所想，魇王又要与阗极共同做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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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妖思绪万千，似乎如了愿，却又没有完完全全如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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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位妖主齐齐看向胧明，竟盼着胧明能指出一条明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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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心如止水，目视着魇王道：“看来魇王已有主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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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各位妖友也该启程了。”魇王声虚若断：“直上九霄，破天门，问天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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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妖心惊肉跳，如此突然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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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对，于魇王而言，这可一点也不突然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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魇王诏令方下，便有百万妖兵擐甲挥戈现身，气势汹汹地迎天而上，踏得浓云骤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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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藤荆又开，众妖主身上印记灿亮，除却胧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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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还是胧明在位时，众妖以示臣服，向无垢川立下的命誓，不料无垢川易主，命誓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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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妖主们有心无力，如今亦是力不从心，只能听令从藤荆间穿出，甚至无暇多看胧明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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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捏向衣袂，本想将袖中那指盖大的狐狸弹到昆羽身上，哪知狐狸手脚并用，攀得跟不周山下的炽心兰一样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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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还张嘴咬住一角衣料，偏要同胧明共进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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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都来了，岂能就这么叫她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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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胧明妖主，还请留步。”魇王幽幽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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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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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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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步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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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是要留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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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未离开的各路妖主神色骤变，不出所料，魇王心怀鬼胎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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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妖纷纷想起，群妖宴上猪妖潜入，饿鬼蜂拥而至，缘由至今未得明晰，引得妖界上下惶惶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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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可以确定的是，背后筹划者既有呼风唤雨之力，又得是胧明的冤家仇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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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却魇王，试问还有谁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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