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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羽遂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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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既然如此，我也一并前往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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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收笔，从容道：“若魇王答应起兵，那真是好大一出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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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心如擂鼓，方还烫着的耳尖一瞬凉透，惶惶：“我能做些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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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魇王要攻入瑶京，那我们与他同路。”胧明已有主意，“我答应兰香圣仙，要澌灭阗极的威势，你来助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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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忽然振奋，拉住胧明的手臂便道：“快教我术法，快些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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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要与阗极死战，我也不会将你推到危难面前。”胧明凝重的神色倏然消散，变成轻轻一声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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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想。”濯雪双眼亮若星辰，天河金月尽在颦笑之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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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决意出手的一刻，后路就没有了，必也不能全身而退。”胧明想摘濯雪眼中的星月，伸手触碰她的眼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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饶是与胧明的半点碰触，濯雪也会思绪联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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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抿起嘴唇，悄悄伸舌润湿干燥的唇珠，愤愤：“我是会中途逃窜的人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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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不是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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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妨，我替你望风。”胧明慢条斯理，“我喊风紧扯乎，你跑就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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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分明是潜入阎王司前，濯雪说过的话，已过去数日，白虎竟还记得如此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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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间，濯雪闷住气息，匆匆松开胧明的手臂，心跟着咚地乱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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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却捏住衣袂，神色大方地垂头，贴近闻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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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看呆了，这白虎当真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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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轻浮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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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磕磕巴巴地开口：“无需你喊，若阗极和魇族要伤你，我便出招抵挡，护你周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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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溜了不下三回的狐狸，如今竟说要护人周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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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恍了神，不易察觉的欣悦浮上眉眼，极细微，却好像温柔刀，将她的淡泊骄横，慢慢悠悠地剜去了一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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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还挺厉害。”她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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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甚是不服：“我如今好歹也是世上绝无仅有的九尾狐，合该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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