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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天也依旧是通明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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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妖从山的北面绕到南面，从山脚步至山腰，瑞光愈来愈耀眼，而寒风也跟着越发酷烈，雪虐风饕，寸步难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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飘摇的白雪一旦落到山上，顷刻便会被染作灰黑，那妖鬼之气太过浓重，未能立刻被瑞光涤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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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幽香比先前更浓了，灵草就在附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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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的灵台与神魂相系，她的神魂受瑞光浣涤，灵台也无可避免，那沉寂的妖丹突然震颤不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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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摸向后颈，察觉脖颈还是冰凉的，后颈禁制应当还被牢牢压制着，才微舒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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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妖丹有异？”胧明皱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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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垂下手，“它在颤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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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定是因为瑞光。”胧明眸色沉沉，“我曾猜想，禁制一旦解除，你的妖丹会变成什么模样，是浑不见底，还是剔透澈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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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倒是不曾设想过，她惯来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性子，日后之事，自然日后再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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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浑不在意地弯起眼眸，道：“不论它是浑是净，还不都是我的妖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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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俯身掬雪，淡淡道：“如今香气浓郁，我已能闻到个大概，无须再埋进雪里嗅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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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颔首，冻僵的足趾微微蜷起，双腿白得跟冰凌似的，彻彻底底失了血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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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迎着风雪前行，她倒是不冷，却不比濯雪好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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瑞光于她而言，无疑是剑锋当头，走在这不周山中，每一步都像在自取灭亡，她的神魂已拧作麻绳，体肤不痛，神魂如受绞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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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又走了两个时辰，焦檀香忽隐忽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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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嗅觉辨位，终归还是太难了些，尤其山上风大，一下便将香气吹偏了，等风静下片刻，才知自己走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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渐行渐近，幽香刺鼻，那气味乍一闻，好像火场里飘逸出来的，呛得人气息堵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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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环紧双臂，心狂跃不停，撞得胸腔麻木，撞乱神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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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前面了。”她轻轻吸气，钻进肺腑的不光是焦檀，还有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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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一步步觅过去，停在那气味最为浓郁处，注视着足下道：“你可知，为何众妖明知灵草的根须也蕴藏无穷灵力，却没有前赴后继地前来寻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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