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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迎着那目光，只能将源头定在魇梦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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玩脱了，露馅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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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讷讷：“你该不会是想用魇王的灵力刁难我吧，就因为我拿瓢敲了你两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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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默了一阵，“我本不想提起那只瓢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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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一会又变得贼眉鼠眼的，仔仔细细打量胧明面色，小声道：“除了那瓢，你还记得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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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着的，我全都记得，至于你是如何将我拖进深林的，我就无从得知了。”胧明眼底炽焰微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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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露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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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她是在胧明昏过去后，才悄悄伸手的，如此一来，真是天知地知，狐知而虎不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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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又道：“在黄泉府时，你翻了命簿是不是，看到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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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笑意一滞，如她所料，这大老虎果真是怀疑上她了，如今正逮着她追根问底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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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垂眸道：“看到许多，只是如今你看不到命簿上的字，难道单凭我的一面之词，你就敢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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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。”胧明不依不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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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掰起手指头道：“看到我在云京的皇宫里当官，还看到我好生威风，手下竟有千军万马，我南征北战，我驰骋沙场，还有什么，待我想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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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嘴角一扬，笑盈盈地接着道：“还有，我与公主肝胆相照，我为公主出生入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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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——”胧明语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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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胡编乱造，什么好事都往自己身上揽，故作小心，实则胆大包天：“怎么了，你不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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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如何信，她淡声道：“罢了，咽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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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要吃啊？”濯雪还是不敢，不过想来胧明也不会害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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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回泡在凌空山的冷泉中，她神志不清，险些溺在水中，若非胧明及时出手，她指定已成狐魂一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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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过无垢川主人的妖，终归还是不一样的，胧明见多识广，说不定真能护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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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神色怵怵，“若我不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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