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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字写得太丑，过犹不及了，还是诗写得太妙，引胧明猜忌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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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好措辞，故作困惑：“难道该用右手执笔，我以为哪只手都能行呢，莫非我先前的字丑着你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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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一瞬不瞬地看她，不知有未看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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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甩甩腕子，嘀咕道：“我见旁人都惯用右手，便想标新立异，写点不一样的，莫非这也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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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笃定胧明不会寻根究底地追问，这是在魇梦当中，若牵扯到梦外之事，一个不好，她们二妖怕是无一生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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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要追究，也得等出了去再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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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看她许久，眼底的探究终归还是散去了，淡哂一声，“如何不行，于能人异士而言，笔不拘于在左或是在右，就算叼在嘴中，他们一样能对书画赋以神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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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着桌案前来的村民倒是未起疑心，只是眉眼间更显苦楚，哽咽道：“可怜你自幼和姐姐相依为命，你那姐姐虽上过几日学堂，却也是识字不多，教你还教岔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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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姐姐上过学堂，她为何不上？”胧明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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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民犹犹豫豫道：“是村长不准她来，教书的也不乐意见到她，她太不安分，又总打搅大人您，大人那时年岁尚小，许是记不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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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心想这人还挺好，替她圆过去了，于是翘起那看不见的狐狸尾巴道：“不错，我是自学成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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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她从不觉得，自己哪里不安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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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，这魇梦果真和她犯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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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不清了。”胧明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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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民抹泪：“哎，是我马虎了，还想叫你留遗信，如今细细一想，也不知你这遗信能交给谁，你那姐姐至今不见现身，怕是不会露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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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低头蘸墨，将笔换到了右手上，只是她不留一字，而是在纸上乱涂乱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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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看她写字，她偏不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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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挥毫泼墨，几笔便画出了一只穿着大花袄的乌龟，是她所想象出来的，兰蕙逢年过节时化作原身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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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本也不想送你们姐妹二人进山，只是狐仙指了你们二人的名，这其中若是出了什么差池，秋丰村来年可就好不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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