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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方就成了凌空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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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狸何其认可，但这一席话要是落到兰蕙耳中，定会被斥为妖风不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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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正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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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可太正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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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笑甚？”胧明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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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轻咳一声，压着嗓道：“照兰姨所说，我是仙魂妖骨，妖力想来低不到哪去，若是能顺势解开禁制，我是不是就能在两界横着走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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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种横。”胧明打趣：“直着来，横着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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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浑圆的眸子微微一瞪，“呸呸呸，这话可不吉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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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你我身在黄泉，是挺不吉利的。”胧明语气平淡，毫无顾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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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不会有去无回？”濯雪年纪轻轻，实在不想将大好年华葬送在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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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。”胧明倒是笃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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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入忘川时，身上好似压了千斤石，如今越走越轻，似还能顺着水波逐流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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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轻飘起来，十里也不过眨眼之间，转瞬便能望见那鳞次栉比的鬼城楼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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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城前有一座黑魆魆的高塔，高塔拔地参天，可惜这是地底深处，任其如何高耸，也撞不到云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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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绘满鬼首的城墙，自高塔两侧延伸而出，将整座城池，及那七道轮回囊括在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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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微微眯眼，看清了高塔牌匾上的字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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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王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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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天高塔嵬巍不动，比凌空山的殿门还要骇人，它尤像纤颀的鬼魂，无声无息地俯瞰整座黄泉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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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在其下，不过是小小蝼蛄，一捻辄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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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座城寂若死灰，走在此间连风吟都听不到，冷冷清清，好似尘封许久的荒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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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和濯雪想象中的完全不同，她本以为，鬼城会热闹得如同人间集市，不曾想，放眼望去，连阴兵都见不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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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濯雪倒是看到了花，花一簇簇地开在忘川边上，也难怪仙神作客时，需乘船观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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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花已是将谢未谢，花心处犹有一簇将熄的火，而花瓣微微内卷，将火苗拥在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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状似魂火，所以被称作魂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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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阎王司，灵踪城。”胧明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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