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觉得可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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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冷淡视之，继续循着黄泉前行，“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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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忙不迭追上前，屏息攥住胧明的衣袂，多仰头望去一眼便垂下头，不想被众鬼踢到脑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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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往前，一股无形威压直逼颅顶，冰冷目光从四面袭来，似能开山破壁，威震八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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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心生畏惧，差些不能动弹，好在手里还攥着胧明的衣袂，胧明往前一步，她便跟着迈出一步，好似随波逐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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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法袍上的妖力流光从她指腹下穿过，不比阎王威压薄弱，明明妖力不是她的，她也一瞬松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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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胧明说的属实没错，境界突破之后，她远没有上次来时那么怕了，那无形威压已胁制不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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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间，一扇明光烁亮的门现于眼前，其上遍布符文，雕痕锐利如斧，手覆其上，大抵会皮开肉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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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黄泉府门。”胧明抬臂，掌心悬在铜门前，“用以拦阻众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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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门不是想往生就能进的吗？”濯雪寻思，上次来时，钱姥明明畅通无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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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得有黑白无常引路，才能畅通而行。”胧明摩挲门上纹路，竟未被伤到半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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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看，门上的光亮竟源于成千上万只水灵，单单一只不足称道，如今水灵汇集，亮比灿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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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灵轻托胧明掌心，免其受雕痕所伤，而胧明实则也不是在摩挲门上纹路，不过是在触碰这众多水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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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心有余悸，幸好她上回没莽撞穿门，这一个进不去，撞出满头包还好，若是撞掉脑袋，她哪还有后边的这些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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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们如何进门？”除却破开铜门，她已想不到别的路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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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侧过身，“有水灵在，何愁进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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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，她握上濯雪那细细的胳膊，在濯雪还未反应过来之时，默不作声地轻轻一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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窄窄一道缝隙，还不如纸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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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就是这道缝，截不断忘川，自然也遏不了水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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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眨眼，濯雪穿门而过，接着便被突如其来的光亮晃得睁不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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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手遮挡，惶惶往边上摸索，不知胧明身在何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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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川竟能透进光了，只是映上水面的并非明灯，而是幽绿鬼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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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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