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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”濯雪只好往床下挪，反正她也羞于在胧明面前露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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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赤足踩上那透着寒意的地砖，兴高采烈地问：“出到哪才算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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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往门那边轻努下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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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心里还是有些不平，回头道：“方才还怪我四处游荡，这般反复无常，是想潜进黄泉府当白无常，还是黑无常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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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沉默了一阵，语气无甚起伏地道：“你昨夜，对珏光不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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