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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够快，一时一个念头，变换得也挺快。”胧明见狐耳抖动，不由得捏上前，轻捻两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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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轻不重的力道，分明是染缬时拨动的水涟，搅得濯雪心尖酥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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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可能不是染缬，她是做染料时被捣碎的花，胧明恰好捣在她身，她蕊颤筋麻，一下就没了形，失了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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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又庆幸此刻并非人形，否则也不知该有多丢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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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会如此，明明只是被捏了一下耳朵，她以往有这般禁不住揉搓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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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家山主让你去宁虹山，你作甚跑到凌空山？”胧明低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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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不愿意说实话，她是听错了，真以为兰蕙要她嫁，她甚至还斗胆爬了胧明的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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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宁虹山没肉吃。”狐狸机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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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倒是聪明，知道凌空山在办宴，闻着味就来了。”胧明赤眸微弯，笑意极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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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冥思苦想，“百里外都能闻到，恰好没来过凌空山，便想来见识见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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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算前后呼应，圆上疏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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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鬼话连篇，自称献礼？”胧明淡哧，“这东诓西骗的性子倒是救了你一命，若是在宁虹山上遇险，那些凡人和尚可救不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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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不是嘛，濯雪心里直打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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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上牛鬼蛇神多了去了，能给魇族和阗极做事的，万不会是简单角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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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支支吾吾：“我也没诓骗，我就是代兰姨献礼来的，旁人赠礼如山，唯我两手空空，这如何好进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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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你也不是拿着请柬进门的，需要献什么礼，分明是有个妖侍帮了你。”胧明轻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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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了，那个石妖姐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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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警觉，双耳直挺挺竖起，“是我蒙骗了她，她什么都不知道，大王明鉴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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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幽声慢调，“我不罚她，我还要赏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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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怎么不赏我？”濯雪暗觉不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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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要什么？”胧明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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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舔了一下嘴角，心道只可意会，不可言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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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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