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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当真是秋风岭的山主兰蕙？”胧明质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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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能不是兰蕙，相处十多载，对方就算化成灰，濯雪也认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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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还悬在半空之上，后颈禁制已被唤醒，轻易冷却不下，她如今又烫又痛，只能闷闷挤出一句：“兰姨，你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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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的确是我。”兰蕙不走，晏晏和声，一如平常，“劳烦妖主撤开妖力，这小狐娇惯坏了，如有冒犯，还请恕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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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露笑，“道本不同，你却为这狐狸开脱，看来养她十几载的确实是你，你日久生情，见之心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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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蕙不应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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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遂又出手试探，分明是想借这狐狸，逼得兰蕙袒明全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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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后颈又痛如针扎，劲悍妖力分作千丝万缕，细密地落在她皮肉上，似要将这禁制纤悉无遗地破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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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的思绪变得蹇钝，一时想求饶，一时又忍不住思索兰蕙的身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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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兰蕙不是妖，又不是人，那还能是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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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到最后，她无暇思考，只能急急吸气，泪花自眼角绽开，满脸皆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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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请妖主宽恕！”兰蕙扬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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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才我与黄粱梦市主人的谈话，你也都听到了。”胧明不咸不淡地出声，“昆仑瑶京不会无缘无故在这狐狸身上留下禁制，而你，也绝不会无缘无故捡到这只狐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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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蕙不答，垂在身侧的手震颤分明，抬目道：“小狐自幼疏于修炼，妖丹不过指头大小，再这么下去，她必死无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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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亦觉得自己必死无疑，她已是力竭，眼珠子转都不想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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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会杀她。”兰蕙笃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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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轻呵，不再用妖力强行侵入禁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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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力一褪，禁制上那因受击而漾开的光，也跟着缓慢黯淡，大殿中幽影四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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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愣住，察觉到身边的无形囚笼正在消散，只身上那一缕还在，令她沾不着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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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下一瞬，胧明身侧妖力偾张，那驰荡开来的朦朦白雾，近要填满整座大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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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雾倏忽间凝成凛冽骇人的虎掌，惊天的威压排江倒海而来，它如斯冰冷，似要将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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