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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凡间后，珏光公主去了哪里，又做了什么？”濯雪既想知道，又莫名害怕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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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一万俟珏光过得不好，她会很惋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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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沉默不言，屋中寂然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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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如其来的安静令濯雪后背发寒，她低头啃起爪子，心道不该好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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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问了两句，大老虎不会又要将她拧成麻花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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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，胧明只是不紧不慢道：“凡间故事都听得这般有滋有味，你倒是和别的妖不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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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算不算称赞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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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得意道：“我平日常去凡间听说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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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便也当我是说书的了？”胧明眼帘一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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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能呢。”濯雪动起嘴皮子，“大王讲的都是真人真事，凡间馆子里的半真半假，和茶酒一般，掺水掺多了，寡淡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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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一哧，“像你这般憧憬凡间的妖，不多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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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腹诽，像您这般诚心跟着凡人姓的妖，亦不多见，谁比得上您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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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胧明坐起身，赤瞳掩在夜色中，连带目中兀傲也熄灭，唯身形轮廓被泻进窗的月光模糊勾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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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越发不敢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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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主静坐着驰念过往，忽然薄凉一句：“我未离开前，她便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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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怔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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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颗心如山崩裂，轰隆一声化作烂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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泥浆中是她搅乱的思绪，她错愕无措，头晕目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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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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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受凡尘万千宠爱，又那般厉害的人物，怎么会说死就死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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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要难过，惶惶问：“凡人脆弱，她是病逝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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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见过凡人多少种死法？”胧明毫无情绪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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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虽常去人间，却只单单去过那小小的镇子，镇上安宁和乐，年轻的到外谋生，多是年迈者留在镇上过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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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纪大些的，要么大病一场没熬过去，要么脚步不稳磕绊一下便没了，要么寿终正寝，其余的死法，她当真没见识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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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变作人身，掰起手指数数，沮丧道：“大致有三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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