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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，只能咬紧牙关又捂拢嘴，小心翼翼趴着身，将声捂在掌心下、被褥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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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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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妖力袭向她后心，无声无息地拂去她身上痛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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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力侵袭到她灵脉之中，瞬息便将她从头到脚灌涤了一遍，她被枝叶刮伤的皮肤倏然长好，就连翻折磨损的指甲，也恢复如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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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算再心念故人，也下得了手，世上难有人能与她一模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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胧明话音微哑，每个字音都浸满了透骨的眷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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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不痛了，憋着声很轻地说：“我不动了，能不能问一句简单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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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许一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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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那位故人究竟长什么样，她是凡间的公主吗，你们又是如何结识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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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一口气说完，急急倒吸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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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谧中，虎妖冷不丁低低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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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倒是会问，若不是喘不过气，你这一句，怕是能长到天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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濯雪又闭紧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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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百年过去，倒也不是说不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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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狸变作兽态竖起双耳，省得银铃摇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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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初见她时，她和你一般年纪，凡人唤她，珏光公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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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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珏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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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海妖遥远而深沉的一声呐喊，它凉幽幽，猝不及防地从八方袭来，布下天罗地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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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如同隐秘的一句咒诀，霎时击穿她后颈的禁制，深深渗到她皮囊之中，叫她身上每一根寒毛，每一寸肌肤，都忍不住战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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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明缘由，不知所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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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二字，是如此熟悉，好似她并非第一次听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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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时日里，屡屡浮上她心尖的白日梦，无一例外都是凡间皇城的盛景，如今夜深，她竟又发梦了，梦到的还是皇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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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有鲜花在旁，眼前乌压压连片全是人，众人拥挤着欢笑，口中齐齐喊着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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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珏光，珏光，珏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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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珏光究竟是什么模样，濯雪如何也看不到，她只知众人对其神往，那一声声呼唤，分明是将之奉为神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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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她此前梦见的白虎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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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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